生态环境学报 ›› 2022, Vol. 31 ›› Issue (11): 2251-2262.DOI: 10.16258/j.cnki.1674-5906.2022.11.017
收稿日期:
2022-06-14
出版日期:
2022-11-18
发布日期:
2022-12-22
通讯作者:
*靳敏(1967年生),女,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环境政策与管理研究。E-mail: jinmin@ruc.edu.cn作者简介:
武照亮(1992年生),男,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环境社会治理、环境政策与管理研究。E-mail: 2017101021@ruc.edu.cn
基金资助:
Received:
2022-06-14
Online:
2022-11-18
Published:
2022-12-22
摘要:
探究大气污染对居民社会经济行为的影响对全面反映大气环境质量改善的经济价值及科学评价大气污染防治政策效果具有重要意义。首先,通过检索2015-2022年的21篇相关文献,采用系统文献综述法分析了大气污染对居民社会经济行为的影响。其次,基于长沙市、石家庄市、南京市和济南市的实地调研数据,采用二元Logistic模型探究大气环境质量感知对居民社会经济行为的影响及作用路径。文献研究结果表明大气污染会促进人们购买和使用口罩与空气净化器、利用公共交通及降低出行次数、转变消费心理和行为决策以及进行人口迁移。问卷统计结果表明,大气污染越严重的城市,居民采取防护措施、转变出行模式、改变购物方式及产品以及更换工作和搬家的比例较高,且大气污染对空气质量评价较差的居民的影响程度更大;Logistic回归结果表明,在其他变量不变的情况下,认为空气质量较差的居民选择佩戴口罩、使用空气净化器、绿色出行、转变购物方式、关注绿色产品及搬家的概率比认为空气质量较好的居民分别高29.4%、27.8%、42.5%、49.5%、18.4%和60.6%;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在对佩戴口罩、绿色出行及关注绿色产品的影响中,身体和心理健康均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在对使用空气净化器及搬家的影响中,身体健康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在对转变购物方式的影响中,心理健康存在部分中介效应。未来研究中应加强大气环境质量对居民影响的定性和定量分析,并亟需更多的纵向跟踪和实验性探索,为研究大气污染对居民影响的作用机制以及全面反映大气环境质量改善的经济价值提供科学基础。
中图分类号:
武照亮, 靳敏. 大气污染对中国居民社会经济行为影响的研究综述及问卷研究[J]. 生态环境学报, 2022, 31(11): 2251-2262.
WU Zhaoliang, JIN Min. Review and Evidence of the Impacts of Air Pollution on Social Economic Behaviors of Chinese Residents[J]. Ecology and Environment, 2022, 31(11): 2251-2262.
第一作者 First author | 年份 Year | 研究区域 Study area | 研究方法 Method | 样本量 Sample size | 大气污染测量指标 Indicators of air pollution | 社会经济行为影响 Impacts of social economic behaviors |
---|---|---|---|---|---|---|
Zhang J J | 2018 | 中国190个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40584 | 空气质量指数 | 购买口罩 |
Sun C | 2017 | 中国34个城市 | 纵向追踪研究 | 3085 | PM2.5浓度 | 购买口罩、空气净化器 |
Xu Y Q | 2021 | 西安市 | 横断面研究 | 813360 | 空气质量指数 | 出行范围、出行点个数 |
Zhao P J | 2018 | 北京市 | 横断面研究 | 307 | PM2.5浓度 | 骑自行车次数、距离与时间 |
Qiu Q | 2020 | 中国17个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331 | 空气质量指数 | 网上购买行为 |
Chen F L | 2020 | 中国大陆 | 横断面研究 | 54505 | PM2.5浓度 | 购买医疗保险 |
Yue Q | 2021 | 中国大陆 | 横断面研究 | 304654 | PM2.5浓度 | 定居意愿 |
Guo Q B | 2022 | 中国大陆 | 纵向追踪研究 | 25900 | PM2.5浓度 | 迁出行为 |
Qin Y | 2018 | 中国153个地级 以上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52515 | AQI、PM2.5、PM10、 CO、NO2、SO2 | 移民倾向 |
Chen S | 2021 | 中国25个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7950749 | 空气质量指数 | 人口流动 |
夏田 | 2018 | 北京市 | 横断面研究 | 993 | 大气污染感知 | 戴口罩及减少户外运动频率 |
王金营 | 2019 | 保定市 | 横断面研究 | 308 | 雾霾基本认知、 成因认知和危害认知 | 戴口罩、减少户外运动 和及时清洗脸部和鼻腔 |
曹小曙 | 2019 | 西安市 | 横断面研究 | - | 空气质量指数 | 公共自行车使用规模、 强度和站点归还均衡性 |
赵强 | 2021 | 秦岭淮河84个市 | 纵向追踪研究 | 504 | PM2.5、PM10、CO、 NO2、SO2、O3 | 商业健康险密度 |
息晨 | 2020 | 中国5个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1624106 | PM2.5、空气质量指数 | 每小时外出就餐人数 |
何婷 | 2018 | 中国25个省市区 | 横断面研究 | 14033 | 空气质量指数 | 风险资产与无风险资产的配置情况 |
王兆华 | 2021 | 中国长江下游某省 | 横断面研究 | 200多万 | PM2.5、PM10、空气质量指数 | 城镇人口迁移指数 |
孙伟增 | 2019 | 中国31个省市 | 纵向追踪研究 | 8395081 | PM2.5浓度 | 是否流入该城市 |
李卫兵 | 2021 | 中国292个城市 | 纵向追踪研究 | 5456 | PM2.5、PM10、NO2、SO2 | 人口净迁入量 |
曹广忠 | 2021 | 中国大陆 | 纵向追踪研究 | 1148 | PM2.5浓度 | 人口净迁移率 |
刘欢 | 2019 | 中国大陆 | 纵向追踪研究 | 68968 | 空气质量指数 | 净迁入常住人口 |
表1 文献特征
Table 1 Literature characteristics
第一作者 First author | 年份 Year | 研究区域 Study area | 研究方法 Method | 样本量 Sample size | 大气污染测量指标 Indicators of air pollution | 社会经济行为影响 Impacts of social economic behaviors |
---|---|---|---|---|---|---|
Zhang J J | 2018 | 中国190个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40584 | 空气质量指数 | 购买口罩 |
Sun C | 2017 | 中国34个城市 | 纵向追踪研究 | 3085 | PM2.5浓度 | 购买口罩、空气净化器 |
Xu Y Q | 2021 | 西安市 | 横断面研究 | 813360 | 空气质量指数 | 出行范围、出行点个数 |
Zhao P J | 2018 | 北京市 | 横断面研究 | 307 | PM2.5浓度 | 骑自行车次数、距离与时间 |
Qiu Q | 2020 | 中国17个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331 | 空气质量指数 | 网上购买行为 |
Chen F L | 2020 | 中国大陆 | 横断面研究 | 54505 | PM2.5浓度 | 购买医疗保险 |
Yue Q | 2021 | 中国大陆 | 横断面研究 | 304654 | PM2.5浓度 | 定居意愿 |
Guo Q B | 2022 | 中国大陆 | 纵向追踪研究 | 25900 | PM2.5浓度 | 迁出行为 |
Qin Y | 2018 | 中国153个地级 以上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52515 | AQI、PM2.5、PM10、 CO、NO2、SO2 | 移民倾向 |
Chen S | 2021 | 中国25个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7950749 | 空气质量指数 | 人口流动 |
夏田 | 2018 | 北京市 | 横断面研究 | 993 | 大气污染感知 | 戴口罩及减少户外运动频率 |
王金营 | 2019 | 保定市 | 横断面研究 | 308 | 雾霾基本认知、 成因认知和危害认知 | 戴口罩、减少户外运动 和及时清洗脸部和鼻腔 |
曹小曙 | 2019 | 西安市 | 横断面研究 | - | 空气质量指数 | 公共自行车使用规模、 强度和站点归还均衡性 |
赵强 | 2021 | 秦岭淮河84个市 | 纵向追踪研究 | 504 | PM2.5、PM10、CO、 NO2、SO2、O3 | 商业健康险密度 |
息晨 | 2020 | 中国5个城市 | 横断面研究 | 1624106 | PM2.5、空气质量指数 | 每小时外出就餐人数 |
何婷 | 2018 | 中国25个省市区 | 横断面研究 | 14033 | 空气质量指数 | 风险资产与无风险资产的配置情况 |
王兆华 | 2021 | 中国长江下游某省 | 横断面研究 | 200多万 | PM2.5、PM10、空气质量指数 | 城镇人口迁移指数 |
孙伟增 | 2019 | 中国31个省市 | 纵向追踪研究 | 8395081 | PM2.5浓度 | 是否流入该城市 |
李卫兵 | 2021 | 中国292个城市 | 纵向追踪研究 | 5456 | PM2.5、PM10、NO2、SO2 | 人口净迁入量 |
曹广忠 | 2021 | 中国大陆 | 纵向追踪研究 | 1148 | PM2.5浓度 | 人口净迁移率 |
刘欢 | 2019 | 中国大陆 | 纵向追踪研究 | 68968 | 空气质量指数 | 净迁入常住人口 |
第一作者 First author | 影响维度 Dimensions of impacts | 结果估算 Results estimation | 主要发现 Major findings |
---|---|---|---|
Zhang J J | 购买口罩 (防护行为) | AQI指数每增加一倍,口罩购买量增加54.5%,而PM专用口罩将增加70.6% | 如果消除10%的重污染天数,仅因减少使用口罩可节约1.87亿美元,表明改善大气环境质量利于提升社会福利 |
Sun C | 购买口罩、空气净化器 (防护行为) | 当空气质量为“重度污染”和“极重度污染”时,口罩日购买量分别是“优良”天气下的2.9倍和7.2倍,空气净化器分别是1.6倍和3.0倍 | 消费者会通过购买口罩和空气净化器来应对大气污染的影响,且高收入群体更倾向于购买更昂贵和更有效的防护设备 |
Xu Y Q | 出行范围与出行点个数 (出行行为) | AQI指数每增加100,出行范围下降0.76%,出行点个数下降6.57%;相较“良好”天气,“轻度”污染、“中度污染”及“重度污染”天气出行范围将分别下降0.56%、0.7%和2.29%,出行点个数分别下降3.31%、8.08%和13.27% | 大气污染与出行行为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出行范围略微下降,而出行点个数下降程度较高。年轻人更倾向于减少出行点个数,老年人更倾向于缩小出行范围 |
Zhao P J | 骑自行车行为 (出行行为) | 雾霾天气平均通勤距离比非雾霾天气减少约 0.69 km | 大气污染严重时居民出行多从骑行转变为其他交通方式,坚持骑自行车的人更可能是男性、30岁以上、收入较低或短途旅行的人 |
Qiu Q | 网上购买行为 (消费行为) | 大气污染与焦虑的路径系数为0.230,焦虑与网上购物的路径系数为0.247;大气污染与烦恼、烦恼与网上购物的路径系数分别为0.281和0.209 | 大气污染增加了消费者的焦虑和烦恼,进而促进了网上购买行为,以减少甚至避免户外消费 |
Chen F L | 购买医疗保险 (消费行为) | PM2.5质量浓度每增加1 μg·m-3,人们购买医疗保险的可能性增加0.108% | 大气污染促进了人们购买医疗保险,且主要体现在妇女、儿童、老年人、高收入及高受教育程度人群上 |
Yue Q | 定居 (迁徙行为) | PM2.5质量浓度每增加1 μg·m-3,居民因工作或商业活动到该城市定居的概率将显著降低1.89% | 大气污染对居民定居意愿具有显著负面影响,尤其对女性群体的影响较大 |
Guo Q B | 人口迁出 (迁徙行为) | 1978年以来,PM2.5质量浓度每增加1 μg·m-3,移民可能性增加0.93%;2000年以来,PM2.5质量浓度每增加1 μg·m-3,移民可能性增加0.97% | 大气污染增加了人口迁移的可能性,尤其对妇女、中年人、受教育程度较低群体、农业家庭、汉族及南方城市居民影响更大 |
Qin Y | 人口迁移 (迁徙行为) | AQI指数每增加100,次日居民对“移民”的搜索指数会增加2.3%-4.8%,当AQI超过200点以后(严重污染),大气污染对移民倾向的影响更强 | 尽管移民是一个长期决策,但大气污染带来的短期冲击显著提高了居民的移民意愿,大气污染越严重,人们移民倾向越明显;对不同目的地的影响不同,美国是居民移民的第一选择;对不同城市的移民倾向也有所差异,尤其对北京市居民的影响最显著 |
Chen S | 人口流动 (迁徙行为) | AQI每上升1个单位会导致0.15%的短期人口流动 | 距离较近的目的地对人口流动更具吸引力;居住地与目的地大气质量差异越大,人口流动倾向越强 |
夏田 | 戴口罩、避免户外运动(防护行为) | 居民大气污染感知每提高1个单位,戴口罩的频率显著提高0.276个单位,避免户外运动的频率显著提高0.303个单位 | 居民大气污染感知对健康防护行为强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
王金营 | 戴口罩、减少户外运动 (防护行为) | 居民雾霾基本认知和危害认知每提高1个单位,防护行为分别显著提高0.187和0.325个单位 | 自我健康保护意识和环境态度对居民应对雾霾的防护行为起到显著正向影响,且雾霾认知存在直接作用 |
曹小曙 | 公共自行车使用 (出行行为) | 大气污染情况下,居民使用公共自行车强度显著降低5% | 降雨和大气污染情况下,公共自行车使用规模、平衡站点比例及使用强度减少,但降雨的影响高于大气污染 |
赵强 | 商业健康保险 (消费行为) | PM2.5浓度每上升1%,商业健康保险需求提高1.098% | 居民对大气污染的敏感度与重视度不断增强,并体现在对商业健康保险的需求上 |
息晨 | 外出就餐行为 (消费行为) | AQI每增加1点,每小时每个门店就餐人数将减少0.0032人;PM2.5每增加1 μg·m-3,每小时每个餐厅就餐人数将减少0.0021人 | 以AQI和PM2.5衡量的大气环境质量状况变差会显著降低外出就餐居民人数,且对消费越多、摄能越高人群的影响强度越大 |
何婷 | 家庭金融资产配置情况 (消费行为) | AQI每增加1点,无风险资产比例显著增加0.0176,而有风险资产比例显著下降0.0001 | 大气污染会促进消费者提高无风险金融资产(如现金)配置比例,减少风险金融资产(如股票)的选择 |
王兆华 | 人口迁移指数 (迁徙行为) | AQI每增加1%,城镇人口迁移指数将平均提高0.115% | 大气污染会显著促进城镇人口迁出,对当地人口产生挤出效应,且对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地区的影响效应更大 |
孙伟增 | 人口迁入 (迁徙行为) | PM2.5质量浓度每上升1 μg·m-3,流动人口到该城市就业的概率显著下降0.39% | 大气污染对人们就业选址行为具有显著负向影响,且年龄越大、受教育程度越高、已婚已育的群体对大气污染敏感性更高 |
李卫兵 | 人口净迁入 (迁徙行为) | PM2.5排放质量浓度每提高1 μg·m-3,人口净迁入量显著减少2.037万人 | 大气污染对人口迁入具有显著负向影响,主要通过危害人体健康、提高生活成本、造成妊娠异常及增加社会犯罪等阻碍人口迁入 |
曹广忠 | 人口净迁入 (迁徙行为) | PM2.5平均质量浓度每提高1 μg·m-3,人口净迁移率约降低0.18% | 大气污染显著正向影响人口迁出,大气环境质量已成为影响人口迁移的重要因素 |
刘欢 | 人口净迁入 (迁徙行为) | AQI每提高1个单位,城市人口净迁入量显著减少约2-3万人 | 大气污染显著降低人口净迁入量,当面临较高的环境污染风险时,受教育程度与收入水平更高的人群将拥有更强的迁出意愿 |
表2 大气污染对居民社会经济行为影响的估算结果
Table 2 Estimated results for the effects of air pollution on residents’ social economic behaviors
第一作者 First author | 影响维度 Dimensions of impacts | 结果估算 Results estimation | 主要发现 Major findings |
---|---|---|---|
Zhang J J | 购买口罩 (防护行为) | AQI指数每增加一倍,口罩购买量增加54.5%,而PM专用口罩将增加70.6% | 如果消除10%的重污染天数,仅因减少使用口罩可节约1.87亿美元,表明改善大气环境质量利于提升社会福利 |
Sun C | 购买口罩、空气净化器 (防护行为) | 当空气质量为“重度污染”和“极重度污染”时,口罩日购买量分别是“优良”天气下的2.9倍和7.2倍,空气净化器分别是1.6倍和3.0倍 | 消费者会通过购买口罩和空气净化器来应对大气污染的影响,且高收入群体更倾向于购买更昂贵和更有效的防护设备 |
Xu Y Q | 出行范围与出行点个数 (出行行为) | AQI指数每增加100,出行范围下降0.76%,出行点个数下降6.57%;相较“良好”天气,“轻度”污染、“中度污染”及“重度污染”天气出行范围将分别下降0.56%、0.7%和2.29%,出行点个数分别下降3.31%、8.08%和13.27% | 大气污染与出行行为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出行范围略微下降,而出行点个数下降程度较高。年轻人更倾向于减少出行点个数,老年人更倾向于缩小出行范围 |
Zhao P J | 骑自行车行为 (出行行为) | 雾霾天气平均通勤距离比非雾霾天气减少约 0.69 km | 大气污染严重时居民出行多从骑行转变为其他交通方式,坚持骑自行车的人更可能是男性、30岁以上、收入较低或短途旅行的人 |
Qiu Q | 网上购买行为 (消费行为) | 大气污染与焦虑的路径系数为0.230,焦虑与网上购物的路径系数为0.247;大气污染与烦恼、烦恼与网上购物的路径系数分别为0.281和0.209 | 大气污染增加了消费者的焦虑和烦恼,进而促进了网上购买行为,以减少甚至避免户外消费 |
Chen F L | 购买医疗保险 (消费行为) | PM2.5质量浓度每增加1 μg·m-3,人们购买医疗保险的可能性增加0.108% | 大气污染促进了人们购买医疗保险,且主要体现在妇女、儿童、老年人、高收入及高受教育程度人群上 |
Yue Q | 定居 (迁徙行为) | PM2.5质量浓度每增加1 μg·m-3,居民因工作或商业活动到该城市定居的概率将显著降低1.89% | 大气污染对居民定居意愿具有显著负面影响,尤其对女性群体的影响较大 |
Guo Q B | 人口迁出 (迁徙行为) | 1978年以来,PM2.5质量浓度每增加1 μg·m-3,移民可能性增加0.93%;2000年以来,PM2.5质量浓度每增加1 μg·m-3,移民可能性增加0.97% | 大气污染增加了人口迁移的可能性,尤其对妇女、中年人、受教育程度较低群体、农业家庭、汉族及南方城市居民影响更大 |
Qin Y | 人口迁移 (迁徙行为) | AQI指数每增加100,次日居民对“移民”的搜索指数会增加2.3%-4.8%,当AQI超过200点以后(严重污染),大气污染对移民倾向的影响更强 | 尽管移民是一个长期决策,但大气污染带来的短期冲击显著提高了居民的移民意愿,大气污染越严重,人们移民倾向越明显;对不同目的地的影响不同,美国是居民移民的第一选择;对不同城市的移民倾向也有所差异,尤其对北京市居民的影响最显著 |
Chen S | 人口流动 (迁徙行为) | AQI每上升1个单位会导致0.15%的短期人口流动 | 距离较近的目的地对人口流动更具吸引力;居住地与目的地大气质量差异越大,人口流动倾向越强 |
夏田 | 戴口罩、避免户外运动(防护行为) | 居民大气污染感知每提高1个单位,戴口罩的频率显著提高0.276个单位,避免户外运动的频率显著提高0.303个单位 | 居民大气污染感知对健康防护行为强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
王金营 | 戴口罩、减少户外运动 (防护行为) | 居民雾霾基本认知和危害认知每提高1个单位,防护行为分别显著提高0.187和0.325个单位 | 自我健康保护意识和环境态度对居民应对雾霾的防护行为起到显著正向影响,且雾霾认知存在直接作用 |
曹小曙 | 公共自行车使用 (出行行为) | 大气污染情况下,居民使用公共自行车强度显著降低5% | 降雨和大气污染情况下,公共自行车使用规模、平衡站点比例及使用强度减少,但降雨的影响高于大气污染 |
赵强 | 商业健康保险 (消费行为) | PM2.5浓度每上升1%,商业健康保险需求提高1.098% | 居民对大气污染的敏感度与重视度不断增强,并体现在对商业健康保险的需求上 |
息晨 | 外出就餐行为 (消费行为) | AQI每增加1点,每小时每个门店就餐人数将减少0.0032人;PM2.5每增加1 μg·m-3,每小时每个餐厅就餐人数将减少0.0021人 | 以AQI和PM2.5衡量的大气环境质量状况变差会显著降低外出就餐居民人数,且对消费越多、摄能越高人群的影响强度越大 |
何婷 | 家庭金融资产配置情况 (消费行为) | AQI每增加1点,无风险资产比例显著增加0.0176,而有风险资产比例显著下降0.0001 | 大气污染会促进消费者提高无风险金融资产(如现金)配置比例,减少风险金融资产(如股票)的选择 |
王兆华 | 人口迁移指数 (迁徙行为) | AQI每增加1%,城镇人口迁移指数将平均提高0.115% | 大气污染会显著促进城镇人口迁出,对当地人口产生挤出效应,且对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地区的影响效应更大 |
孙伟增 | 人口迁入 (迁徙行为) | PM2.5质量浓度每上升1 μg·m-3,流动人口到该城市就业的概率显著下降0.39% | 大气污染对人们就业选址行为具有显著负向影响,且年龄越大、受教育程度越高、已婚已育的群体对大气污染敏感性更高 |
李卫兵 | 人口净迁入 (迁徙行为) | PM2.5排放质量浓度每提高1 μg·m-3,人口净迁入量显著减少2.037万人 | 大气污染对人口迁入具有显著负向影响,主要通过危害人体健康、提高生活成本、造成妊娠异常及增加社会犯罪等阻碍人口迁入 |
曹广忠 | 人口净迁入 (迁徙行为) | PM2.5平均质量浓度每提高1 μg·m-3,人口净迁移率约降低0.18% | 大气污染显著正向影响人口迁出,大气环境质量已成为影响人口迁移的重要因素 |
刘欢 | 人口净迁入 (迁徙行为) | AQI每提高1个单位,城市人口净迁入量显著减少约2-3万人 | 大气污染显著降低人口净迁入量,当面临较高的环境污染风险时,受教育程度与收入水平更高的人群将拥有更强的迁出意愿 |
维度 Dimensions | 变量 Variables | 描述 Description | 均值 Mean | 标准差 Standard deviation |
---|---|---|---|---|
被解释变量 Explained variable | 佩戴口罩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482 | 0.392 |
使用空气净化器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297 | 0.494 | |
绿色出行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282 | 0.452 | |
出行时间小于30 min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582 | 0.493 | |
转变购物方式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405 | 0.491 | |
关注绿色产品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491 | 0.502 | |
更换工作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244 | 0.433 | |
搬家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067 | 0.251 | |
解释变量 Explanatory variable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 是否认为空气质量差或非常差:1=是;0=否 | 0.122 | 0.271 |
中介变量 Mediating variable | 身体健康 | 是否患有呼吸系统或心脑血管系统疾病:1=是;0=否 | 0.283 | 0.453 |
心理健康 | 是否经常感到心烦或厌倦:1=是;0=否 | 0.359 | 0.482 | |
控制变量 Control variable | 性别 | 分类变量:1=男;0=女 | 0.434 | 0.496 |
年龄 | 连续变量:岁 | 40.945 | 13.925 | |
受教育程度 | 分类变量:1=小学及以下;2=初中;3=高中; 4=大专;5=大学本科;6=硕士及以上 | 3.840 | 1.264 | |
家庭人口数量 | 连续变量:人 | 3.133 | 0.966 | |
是否有15岁以下儿童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715 | 0.811 | |
是否有65岁以上老人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626 | 0.872 | |
家庭税后总收入 | 连续变量:万元 | 41.022 | 28.947 | |
居住城市 | 分类变量:1=长沙;2=南京;3=济南;4=石家庄 | - | - |
表3 变量解释及描述性统计分析
Table 3 Variable meanings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维度 Dimensions | 变量 Variables | 描述 Description | 均值 Mean | 标准差 Standard deviation |
---|---|---|---|---|
被解释变量 Explained variable | 佩戴口罩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482 | 0.392 |
使用空气净化器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297 | 0.494 | |
绿色出行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282 | 0.452 | |
出行时间小于30 min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582 | 0.493 | |
转变购物方式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405 | 0.491 | |
关注绿色产品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491 | 0.502 | |
更换工作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244 | 0.433 | |
搬家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067 | 0.251 | |
解释变量 Explanatory variable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 是否认为空气质量差或非常差:1=是;0=否 | 0.122 | 0.271 |
中介变量 Mediating variable | 身体健康 | 是否患有呼吸系统或心脑血管系统疾病:1=是;0=否 | 0.283 | 0.453 |
心理健康 | 是否经常感到心烦或厌倦:1=是;0=否 | 0.359 | 0.482 | |
控制变量 Control variable | 性别 | 分类变量:1=男;0=女 | 0.434 | 0.496 |
年龄 | 连续变量:岁 | 40.945 | 13.925 | |
受教育程度 | 分类变量:1=小学及以下;2=初中;3=高中; 4=大专;5=大学本科;6=硕士及以上 | 3.840 | 1.264 | |
家庭人口数量 | 连续变量:人 | 3.133 | 0.966 | |
是否有15岁以下儿童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715 | 0.811 | |
是否有65岁以上老人 | 分类变量:1=是;0=否 | 0.626 | 0.872 | |
家庭税后总收入 | 连续变量:万元 | 41.022 | 28.947 | |
居住城市 | 分类变量:1=长沙;2=南京;3=济南;4=石家庄 | - | - |
变量 Variables | 佩戴口罩 Facemask wearing | 使用空气净化器 Air purifier using | 绿色出行 Green traveling | 出行时间 Commuting time | 购物方式 Shopping way | 绿色产品 Green product | 更换工作 Changing work | 搬家 Moving |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Air quality perception | 0.258*** | 0.245*** | 0.354*** | 0.018 | 0.402*** | 0.169* | 0.086 | 0.474*** |
(3.243) | (2.988) | (4.481) | (0.229) | (5.273) | (1.862) | (0.581) | (3.341) | |
性别 Gender | -0.329*** | -0.056 | -0.330** | -0.078 | -0.052 | 0.019 | 0.299*** | 0.136 |
(-5.381) | (-0.833) | (-5.273) | (-1.262) | (-0.867) | (0.279) | (2.679) | (1.112) | |
年龄 Age | 0.005* | 0.012*** | 0.018*** | 0.020*** | -0.005* | 0.017*** | -0.011** | -0.003 |
(1.831) | (4.308) | (6.977) | (7.676) | (-1.938) | (6.271) | (-2.477) | (-0.684) | |
受教育程度 Education level | 0.080*** | 0.134*** | 0.204*** | 0.079*** | 0.058** | 0.041** | 0.205 | 0.129 |
(2.943) | (4.507) | (7.263) | (2.880) | (2.190) | (2.348) | (1.282) | (1.367) | |
家庭人口数 Family member | 0.032 | 0.154*** | 0.037 | -0.033 | 0.002 | 0.074* | -0.042 | 0.074 |
(0.823) | (3.542) | (0.922) | (-0.847) | (0.055) | (1.797) | (-0.566) | (0.919) | |
是否有儿童 Child | 0.020 | 0.109*** | -0.117** | 0.058 | 0.090** | 0.023 | 0.146 | 0.168* |
(1.449) | (2.768) | (-2.521) | (1.274) | (2.034) | (0.455) | (1.291) | (1.929) | |
是否有老人 Elder | 0.024 | 0.039*** | -0.038* | -0.128 | 0.081** | 0.025 | 0.133 | 0.092* |
(1.468) | (2.950) | (-1.905) | (-1.275) | (2.181) | (0.581) | (1.287) | (1.785) | |
家庭税后总收入 Total income | 0.003** | 0.002** | -0.001** | -0.002 | -0.008** | 0.012*** | 0.013 | 0.004** |
(1.989) | (1.992) | (-1.984) | (-1.296) | (-2.018) | (2.621) | (0.707) | (2.191) | |
长沙市 Changsha city | -1.047*** | -0.689*** | -0.649** | 0.299*** | -0.438*** | -0.179* | -0.354*** | 0.324* |
(-12.573) | (-7.442) | (-7.601) | (3.704) | (-5.435) | (-1.925) | (-3.159) | (1.904) | |
南京市 Nanjing city | -0.705*** | -0.147 | -0.990** | -0.416*** | -0.229*** | -0.242** | -0.165* | 0.466*** |
(-7.982) | (-1.613) | (-10.96) | (-4.678) | (-2.681) | (-2.459) | (-1.876) | (2.602) | |
济南市 Ji’nan city | -0.353*** | -0.504*** | -0.440** | -0.533*** | 0.154* | -0.390*** | 0.297*- | -0.321* |
(-4.024) | (-5.385) | (-4.940) | (-6.033) | (1.831) | (-3.939) | (1.945) | (-1.833) | |
常数项 Constant | 0.309 | -2.315*** | 1.379*** | 1.065*** | 0.426** | -2.043*** | -1.519*** | -3.047*** |
(1.427) | (-9.541) | (6.173) | (4.860) | (2.009) | (-8.225) | (-3.680) | (-6.856) | |
样本量 Sample size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表4 Logistic模型回归结果
Table 4 Regression results of logistic model
变量 Variables | 佩戴口罩 Facemask wearing | 使用空气净化器 Air purifier using | 绿色出行 Green traveling | 出行时间 Commuting time | 购物方式 Shopping way | 绿色产品 Green product | 更换工作 Changing work | 搬家 Moving |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Air quality perception | 0.258*** | 0.245*** | 0.354*** | 0.018 | 0.402*** | 0.169* | 0.086 | 0.474*** |
(3.243) | (2.988) | (4.481) | (0.229) | (5.273) | (1.862) | (0.581) | (3.341) | |
性别 Gender | -0.329*** | -0.056 | -0.330** | -0.078 | -0.052 | 0.019 | 0.299*** | 0.136 |
(-5.381) | (-0.833) | (-5.273) | (-1.262) | (-0.867) | (0.279) | (2.679) | (1.112) | |
年龄 Age | 0.005* | 0.012*** | 0.018*** | 0.020*** | -0.005* | 0.017*** | -0.011** | -0.003 |
(1.831) | (4.308) | (6.977) | (7.676) | (-1.938) | (6.271) | (-2.477) | (-0.684) | |
受教育程度 Education level | 0.080*** | 0.134*** | 0.204*** | 0.079*** | 0.058** | 0.041** | 0.205 | 0.129 |
(2.943) | (4.507) | (7.263) | (2.880) | (2.190) | (2.348) | (1.282) | (1.367) | |
家庭人口数 Family member | 0.032 | 0.154*** | 0.037 | -0.033 | 0.002 | 0.074* | -0.042 | 0.074 |
(0.823) | (3.542) | (0.922) | (-0.847) | (0.055) | (1.797) | (-0.566) | (0.919) | |
是否有儿童 Child | 0.020 | 0.109*** | -0.117** | 0.058 | 0.090** | 0.023 | 0.146 | 0.168* |
(1.449) | (2.768) | (-2.521) | (1.274) | (2.034) | (0.455) | (1.291) | (1.929) | |
是否有老人 Elder | 0.024 | 0.039*** | -0.038* | -0.128 | 0.081** | 0.025 | 0.133 | 0.092* |
(1.468) | (2.950) | (-1.905) | (-1.275) | (2.181) | (0.581) | (1.287) | (1.785) | |
家庭税后总收入 Total income | 0.003** | 0.002** | -0.001** | -0.002 | -0.008** | 0.012*** | 0.013 | 0.004** |
(1.989) | (1.992) | (-1.984) | (-1.296) | (-2.018) | (2.621) | (0.707) | (2.191) | |
长沙市 Changsha city | -1.047*** | -0.689*** | -0.649** | 0.299*** | -0.438*** | -0.179* | -0.354*** | 0.324* |
(-12.573) | (-7.442) | (-7.601) | (3.704) | (-5.435) | (-1.925) | (-3.159) | (1.904) | |
南京市 Nanjing city | -0.705*** | -0.147 | -0.990** | -0.416*** | -0.229*** | -0.242** | -0.165* | 0.466*** |
(-7.982) | (-1.613) | (-10.96) | (-4.678) | (-2.681) | (-2.459) | (-1.876) | (2.602) | |
济南市 Ji’nan city | -0.353*** | -0.504*** | -0.440** | -0.533*** | 0.154* | -0.390*** | 0.297*- | -0.321* |
(-4.024) | (-5.385) | (-4.940) | (-6.033) | (1.831) | (-3.939) | (1.945) | (-1.833) | |
常数项 Constant | 0.309 | -2.315*** | 1.379*** | 1.065*** | 0.426** | -2.043*** | -1.519*** | -3.047*** |
(1.427) | (-9.541) | (6.173) | (4.860) | (2.009) | (-8.225) | (-3.680) | (-6.856) | |
样本量 Sample size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4398 |
变量 Variables | 佩戴口罩 Facemask wearing | 使用空气净化器 Air purifier using | 绿色出行 Green traveling | 出行时间 Commuting time | 购物方式 Shopping way | 绿色产品 Green product | 更换工作 Changing work | 搬家 Moving |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Air quality perception | 1.294 | 1.278 | 1.425 | 1.018 | 1.495 | 1.184 | 1.090 | 1.606 |
性别 Gender | 0.720 | 0.946 | 0.719 | 0.925 | 0.949 | 1.019 | 1.349 | 1.146 |
年龄 Age | 1.005 | 1.012 | 1.018 | 1.020 | 0.995 | 1.017 | 0.989 | 0.997 |
受教育程度 Education level | 1.083 | 1.143 | 1.226 | 1.082 | 1.060 | 1.042 | 1.228 | 1.138 |
家庭人口数 Family member | 1.033 | 1.166 | 1.038 | 0.968 | 1.002 | 1.077 | 0.959 | 1.077 |
是否有儿童 Child | 1.020 | 1.115 | 0.890 | 1.060 | 1.094 | 1.023 | 1.157 | 1.183 |
是否有老人 Elder | 1.024 | 1.040 | 0.963 | 0.880 | 1.084 | 1.025 | 1.142 | 1.096 |
家庭税后总收入 Total Income | 1.003 | 1.002 | 0.999 | 0.998 | 0.992 | 1.012 | 1.013 | 1.004 |
长沙市 Changsha city | 0.351 | 0.502 | 0.523 | 1.349 | 0.645 | 0.836 | 0.702 | 1.383 |
南京市 Nanjing city | 0.494 | 0.863 | 0.372 | 0.660 | 0.795 | 0.785 | 0.848 | 1.594 |
济南市 Ji’nan city | 0.703 | 0.604 | 0.644 | 0.587 | 1.166 | 0.677 | 1.346 | 0.725 |
常数项 Constant | 1.362 | 0.099 | 3.971 | 2.901 | 1.531 | 0.130 | 0.219 | 0.048 |
表5 Logistic模型系数的几率比
Table 5 Odds Ratios of the model coefficients
变量 Variables | 佩戴口罩 Facemask wearing | 使用空气净化器 Air purifier using | 绿色出行 Green traveling | 出行时间 Commuting time | 购物方式 Shopping way | 绿色产品 Green product | 更换工作 Changing work | 搬家 Moving |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Air quality perception | 1.294 | 1.278 | 1.425 | 1.018 | 1.495 | 1.184 | 1.090 | 1.606 |
性别 Gender | 0.720 | 0.946 | 0.719 | 0.925 | 0.949 | 1.019 | 1.349 | 1.146 |
年龄 Age | 1.005 | 1.012 | 1.018 | 1.020 | 0.995 | 1.017 | 0.989 | 0.997 |
受教育程度 Education level | 1.083 | 1.143 | 1.226 | 1.082 | 1.060 | 1.042 | 1.228 | 1.138 |
家庭人口数 Family member | 1.033 | 1.166 | 1.038 | 0.968 | 1.002 | 1.077 | 0.959 | 1.077 |
是否有儿童 Child | 1.020 | 1.115 | 0.890 | 1.060 | 1.094 | 1.023 | 1.157 | 1.183 |
是否有老人 Elder | 1.024 | 1.040 | 0.963 | 0.880 | 1.084 | 1.025 | 1.142 | 1.096 |
家庭税后总收入 Total Income | 1.003 | 1.002 | 0.999 | 0.998 | 0.992 | 1.012 | 1.013 | 1.004 |
长沙市 Changsha city | 0.351 | 0.502 | 0.523 | 1.349 | 0.645 | 0.836 | 0.702 | 1.383 |
南京市 Nanjing city | 0.494 | 0.863 | 0.372 | 0.660 | 0.795 | 0.785 | 0.848 | 1.594 |
济南市 Ji’nan city | 0.703 | 0.604 | 0.644 | 0.587 | 1.166 | 0.677 | 1.346 | 0.725 |
常数项 Constant | 1.362 | 0.099 | 3.971 | 2.901 | 1.531 | 0.130 | 0.219 | 0.048 |
变量 Variables | 佩戴口罩 Facemask wearing | 身体健康 Physical health | 心理健康 Mental health | 佩戴口罩 Facemask wearing | 使用空气净化器 Air purifier using | 绿色出行 Green traveling | 出行时间 Commuting time | |||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Air quality perception | 0.258*** | 0.076*** | 0.018** | 0.212*** | 0.245*** | 0.217*** | 0.354*** | 0.271*** | 0.018 | 0.037 |
(3.243) | (4.605) | (2.043) | (2.881) | (2.988) | (2.628) | (4.481) | (4.668) | (0.229) | (0.470) | |
身体健康 Physical health | 0.018* | 0.151*** | 0.105*** | 0.165*** | -0.247*** | |||||
(1.748) | (5.206) | (5.630) | (2.762) | (-3.555) | ||||||
心理健康 Mental health | 0.121* | 0.117 | 0.057** | 0.025 | ||||||
(1.712) | (0.242) | (1.982) | (0.400) | |||||||
控制变量 Control variables | Y1) | Y | Y | Y | Y | Y | Y | Y | Y | Y |
常数项 Constant | 0.309 | -0.085* | 0.291*** | 0.342 | -2.315*** | -2.282*** | 1.379*** | 1.387*** | 1.065*** | 1.042*** |
(1.427) | (-1.846) | (5.800) | (1.568) | (-9.541) | (-9.344) | (6.173) | (6.178) | (4.860) | (4.731) | |
变量 Variables | 购物方式 Shopping way | 绿色产品 Green product | 更换工作 Changing work | 搬家 Moving |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Air quality perception | 0.402*** | 0.356*** | 0.169* | 0.108** | 0.086 | 0.083 | 0.474*** | 0.415*** | ||
(5.273) | (5.270) | (1.862) | (1.978) | (0.581) | (0.548) | (3.341) | (3.272) | |||
身体健康 Physical health | 0.008 | 0.141* | -0.060 | 0.094*** | ||||||
(0.121) | (1.861) | (-0.443) | (2.695) | |||||||
心理健康 Mental health | 0.013** | 0.029** | -0.077 | -0.095 | ||||||
(2.214) | (2.407) | (-0.623) | (-0.743) | |||||||
控制变量 Control variables | Y | Y | Y | Y | Y | Y | Y | Y | ||
常数项 Constant | 0.426** | 0.421** | -2.043*** | -2.024*** | -1.519*** | -1.615*** | -3.047*** | -3.011*** | ||
(2.009) | (1.980) | (-8.225) | (-8.116) | (-3.680) | (-3.855) | (-6.856) | (-6.753) |
表6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Table 6 Regression results of mediating effect test
变量 Variables | 佩戴口罩 Facemask wearing | 身体健康 Physical health | 心理健康 Mental health | 佩戴口罩 Facemask wearing | 使用空气净化器 Air purifier using | 绿色出行 Green traveling | 出行时间 Commuting time | |||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Air quality perception | 0.258*** | 0.076*** | 0.018** | 0.212*** | 0.245*** | 0.217*** | 0.354*** | 0.271*** | 0.018 | 0.037 |
(3.243) | (4.605) | (2.043) | (2.881) | (2.988) | (2.628) | (4.481) | (4.668) | (0.229) | (0.470) | |
身体健康 Physical health | 0.018* | 0.151*** | 0.105*** | 0.165*** | -0.247*** | |||||
(1.748) | (5.206) | (5.630) | (2.762) | (-3.555) | ||||||
心理健康 Mental health | 0.121* | 0.117 | 0.057** | 0.025 | ||||||
(1.712) | (0.242) | (1.982) | (0.400) | |||||||
控制变量 Control variables | Y1) | Y | Y | Y | Y | Y | Y | Y | Y | Y |
常数项 Constant | 0.309 | -0.085* | 0.291*** | 0.342 | -2.315*** | -2.282*** | 1.379*** | 1.387*** | 1.065*** | 1.042*** |
(1.427) | (-1.846) | (5.800) | (1.568) | (-9.541) | (-9.344) | (6.173) | (6.178) | (4.860) | (4.731) | |
变量 Variables | 购物方式 Shopping way | 绿色产品 Green product | 更换工作 Changing work | 搬家 Moving | ||||||
大气环境质量感知 Air quality perception | 0.402*** | 0.356*** | 0.169* | 0.108** | 0.086 | 0.083 | 0.474*** | 0.415*** | ||
(5.273) | (5.270) | (1.862) | (1.978) | (0.581) | (0.548) | (3.341) | (3.272) | |||
身体健康 Physical health | 0.008 | 0.141* | -0.060 | 0.094*** | ||||||
(0.121) | (1.861) | (-0.443) | (2.695) | |||||||
心理健康 Mental health | 0.013** | 0.029** | -0.077 | -0.095 | ||||||
(2.214) | (2.407) | (-0.623) | (-0.743) | |||||||
控制变量 Control variables | Y | Y | Y | Y | Y | Y | Y | Y | ||
常数项 Constant | 0.426** | 0.421** | -2.043*** | -2.024*** | -1.519*** | -1.615*** | -3.047*** | -3.011*** | ||
(2.009) | (1.980) | (-8.225) | (-8.116) | (-3.680) | (-3.855) | (-6.856) | (-6.7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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